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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風徐徐,紅瓣紛飛,水聲潺潺,碧草如茵,
湖面,映照著明月,也映照著桃樹下的少年。
「今日是約定的月圓之夜,不知她是否還記得當日之約。」 一襲青袍長?,臉龐清秀的少年,站在當年約定的桃樹下,望著天上孤獨的月亮。

他轉身,面對著這棵目睹當日一切的桃花樹。
「唉。」 幽幽的一聲長嘆,少年閉上雙眼,讓自己陷入了回憶的漩渦,昔日畫面漸漸浮現。


「你們別想帶她走,我說過,不會讓她離開我的。」 少年手上長劍插在地上,雖然身負重傷,意識模糊,但他靠著這句從過去守護到現在的承諾和手中的長劍,勉強支撐自己,不讓自己倒下。
「爹,我拜託您,別再傷害他了,我願意跟您走,放了他吧,他什麼都不知道,求求您,放了他。」 少女不斷流淚,跪在地上請求老人,放這少年一條生路。
老人高大挺拔,臉孔淡漠冷絕,他雖然年邁老長,但眉宇之間透出的殺氣,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。
「哼!沒用的廢物,竟還要女人幫你求情才能活命,這樣的廢物,不值得你為他求情。」老人冷哼一聲,將雙手放在後方。
「飄飄,妳不用為我求情,如果妳爹今日不答應我們在一起,那我會拚盡全力讓他答應的。」 白袍少年抹去嘴角的血,現在的他,每講一個字都得用盡全力。
「哼!笑話,就憑你也想得到我的認同,我現在就讓你不能在說話。」 老人冷笑,聲音沒有半點溫度。
老人話音剛落,身影來到少年面前,一掌擊中少年胸口,
少年中掌,早已經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,如同布娃娃般,往後飛出倒地,嘔出一灘鮮血。
「飄...飄......飄飄......」少年眼皮隨著聲音慢慢闔上。

身體漸漸變輕了,
這就是人常說的靈魂離開身體的感覺嗎?
我是不是快死了阿?

雙眼睜開,那日,自己意識快消失前的對話,自己一直不敢忘記。

不!是絕對不能忘記!

「不是說不殺他嗎?為...為什麼你還要......,哇。」話未說完,少女已大哭了起來。
「唉,飄飄,別哭了,他並沒死,他不過是昏過去了。」老人撫著少女的頭安慰少女,語氣和善,與剛剛簡直判若兩人,「飄飄,聽爹說,現在的他,爹實在是不放心將你交給他,我讓你們兩暫時分開,世為了讓他去磨練他的實力,到時,爹再將妳許配給他也不遲。」
「真...真的嗎?爹...爹真的沒有騙女兒嗎?」 少女抽抽抽??地說,眼淚早已爬滿了他那白皙的臉龐。
「當然是真的,傻女兒,從小到大,爹有哪次騙過妳。」 老人用他被歲月洗刷過的手,抹去了少女的淚痕,現在的他,只是個疼愛女兒的慈父。
「爹,我想在和他講幾句話。」 少女停止哭泣。
「唉,好吧,妳去和他講幾句話吧,但我們快離開才行,要不然他等會醒來,我可不確定下一掌他是否抵擋的住了。」老人無奈的答應,轉身。
少女擦乾臉上的淚水,快步走向少年身旁。
她低下身子,摸著少年沾滿塵土的臉龐,對著少年說
「風臣,剛剛爹?我說,他並沒有要拆散我們,他只是要你好好磨練自己,然後再風風光光地來娶我為妻。以後...以後飄飄不在你身邊,你要...好好照顧自己,飄飄會等你回來...,不管多久,我都會等你。」 說著說著少女不自覺又哭了起來,她將脖子上的項鍊拔下,放在少年的手中。
「風臣,你要是達到爹爹的要求,那每三年的今日,我都會在這棵樹下等你,你就拿著這條項鍊,來這顆桃樹下等我吧。」淚水滴在少年的臉上,少女起身,轉身回到老人身邊。
女子不回頭,因為她怕一回頭,一個不忍心又捨不得離開,這樣反而讓爹爹的心意全白費了。

女子背影離少年越來越遠,
離開少年身邊。


拿出項鍊,少年看著這項鍊,距離那件事已經過了三年,每當看著這項鍊,就會想起那的女子,想著他們曾經在一起甜蜜的日子、曾經的誓言,那時是多麼平凡而快樂。
「這麼久了,怎還沒來呢?她遲到的老毛病看來沒有改掉,沒關係,等她一下吧。」 少年將項鍊緊握在手上,三年了,他的名字,已從三年前那默默無名的小卒,成了當今無人不知名號。
今夜特別漫長,
少年默默地站在樹下,等著少女的到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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